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厨棍行天下之高凉宝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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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2-6 13:13:18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广东茂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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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2-6 21:47:38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
         第四章   高凉岭的秘密
  法师和盲五将黑猫捉过来,放在神坛上。此时的黑猫已经瘫作一团。
  法师和盲五对视一眼,对众人道:“我们现在要作法将被大榭王捉走的魂魄救回来,然后超渡,你们都回避吧,我们不叫,无论发生什么动静,千万不要出来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  我的父亲和叔父们一听,连忙拉着我躲进屋内。
  见我们关了门,盲五还冲屋内喊道:“不许偷看。”
  香港的影视明星无论是帅哥还是美女,我都不迷,就迷林正英。他穿起茅山道袍挥剑斩妖除魔的矫健身姿,简直让我疯狂。今天有现场版的茅山法术表演,又岂容错过?
  我趁父亲他们不注意,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,躲在玫瑰花丛后面张望,一想到会有幻指化剑、空手烧符的法术看,心里就有点小激动。
  月亮从乌云的包围圈里逃了出来,月光洒在院子里,安逸宁静,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  法师道:“老黄,你确定胡将军宝藏还在?”盲五将手指压在唇边,嘘了一下,打量四周,确定已经没人了,便压低声音说:“四十六年前,我的父亲在胡三万身上没找到驽龙石,没有驽龙石,谁都打不开宝藏。”他拿起神坛上的铜罐,翻过来,看着罐底,面露喜色,道:“有了铜罐就有线索找到驽龙石,我的父亲当年把胡三万的家都拆了,地下翻了三遍也找不到它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啊。”
  盲五得意忘形,想放声大笑,但又怕被屋内的人听见,憋在嘴里,扑嗤扑嗤地喷着。法师拨着软绵绵的黑猫,问:“这怎么办?大榭王的三分精元还锁在猫的体内。”盲五拈着黑猫的后脖,把它提了起来。侧着头,道:“没有大榭王的三分精元,凭你我的能力,还真不能让罐底的图纹显现。”
  法师的嘴角撇了一下,似笑非笑,得意地说:“这是天意,老天要让我们发财了。”
  我大吃一惊,原来这铜罐里藏了这么多秘密。
  盲五拿起招魂铃,说道:“别那么多废话了,动手,把大榭王的三分精元收进铜罐内。”
  法师拿起金钱剑,往神坛上一拍,粘起一张黄符,他的左手中指一弹,一点蓝色的火苗射在黄符上,黄符马上燃烧起来。法师又从碗里抓起一把大米,往火里一撒。那米遇上火,像爆米花一样,爆炸起来。
  躲在花丛后的我吓呆了,原来电影里不是假的,还真有这法术。
  盲五拿出一张符,那符长约三十来公分,他将符纸一卷,一搓,搓成了一条绳子,然后把它绑在黑猫的脖子上。
  法师拿起铜罐,罐口向着猫头。他捧起神坛上的纯净水,喝了一口,接着嗤的一声,全喷在罐上,口中念念有词。最后他把金钱剑放下,拿起招魂铃,叮当叮当地摇了起来,一边摇一边唱,那词很拗口,我听不懂他唱些什么,估计是咒语之类。
  少晌,猫头上冒起一缕黑烟,那铜罐似有灵性,在他手中抖了起来,片刻便将那缕黑烟尽纳罐内。
  法师将铜罐放在神坛上,又将那像死去般的黑猫扔过一边。
  法师嘘了一口气,把招魂铃放下,道:“那两个魂魄被吸在三分精元内,恐怕不易剔离。”盲五低头沉吟了一下,道:“算了,那就不剔了,随便耍两下糊弄过去算了,反正他们又不懂。”
  花丛后的我一听,心中一怒,这两个家伙得到宝物就算了,还不想超渡我的爷爷奶奶,我怎能放过他们。
  我从花丛中跳了出来,喝道:“不超渡我的爷爷奶奶,休想得到铜罐。”说完便朝他们冲过去。
  法师和盲五大惊,没想到我偷听了他们的说话,见我来抢铜罐,连忙把它捧在怀里。
  我骂道:“你们两个骗子,把铜罐还回来。”
  屋内的人听到了骂声,才发觉不见了我,连忙冲了出来,见我正和盲五他们对峙,吃了一惊。我的父亲斥喝道:“一棍,你要干什么?”
  法师见大家都冲了出来,伪作恼怒,沉喝道:“我不是叫你们不能出来,不能偷看吗?为什么不看紧他。”
  我的父母和堂叔们被骂得蔫蔫的,低着头,不敢说话。我对父亲说:“这两个是骗子,他们不是超渡爷爷奶奶,而是来夺我们家的宝贝,大家快抓住他们。”父亲和堂叔们惊愕地看着我,又瞅了他们一眼。
  法师长叹一口气,道:“天意,注定他会有此一劫,唉。”父亲疑惑地问:“师父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盲五接口道:“你儿子不听忠告,在我们施法的时候跑出来,被伤了魂魄,脑子出了问题,胡言乱语了。”我急忙申辩:“我没有——”
  盲五的右手藏在背后,暗结莲花,黑暗中一缕紫光在指间萦绕,他中指悄悄地朝我一弹,那紫光直射我的脑门。我忽然就觉得脑子一片混沌,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,嘴角涎着傻笑。
  母亲看我傻呆的模样,大惊失色。忙过来扶着我,紧张地问:“师父,一棍他怎么啦,你救救他。”
盲五的眼皮像粘在一起,他摇了摇头道:“不听话的结果,我们不是神仙,不是什么都能救,我看你还是把他送去精神病医院吧,用药物治疗,看能不能把他伤了的脑细胞修复。”
  父亲看着母亲怀里的我,老泪纵横。
  父母刚亡,唯一的儿子又变傻了,这对他的打击很大。
  堂叔们劝慰着我的父母,把我扶进了屋子里。此时,我的大脑恢复了清醒,但脸上依然挂着傻傻呆呆的表情,我试图努力地抖动脸上的肌肉,却是徒劳,就像有一根绳子劳劳地绑着我的部分功能和智力,无法接受大脑的指挥。
  堂叔问法师,两个魂魄救回来了没有?法师抓起一把大米,朝腊烛撒了过去,爆米花般的火光闪过后,两茕烛火左右跳动着。
  法师说:“你看,他们听到了你的说话。”堂叔们深信不疑,连忙说道:“那赶紧超渡他们吧。”
  盲五说道:“这个不急,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残留大榭王精元的猫和铜罐镇住,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。”
  我的父亲此时也走了出来,听了盲五的话,连忙附和道:“对,对,先把后患杜绝再说。”
  法师装模作样地在猫头和铜罐上贴了一道符,对父亲说:“马上派人送去高凉岭,将他们沉在冼太庙旁放生池内,那池原是冼太的圣水泉,只有那里才能镇住它们。”
  父亲连忙叫人借来摩托车,让最年纪最小的堂叔连夜送上高凉岭,按照法师的吩咐去做。
  目送小堂叔出门后,法师吩咐亲属披上麻布,跪在棺材前。他一手执招魂铃一手拿金钱剑,舞起超渡的仪式。我的父母嚎淘大哭,堂叔们不断地劝慰。
  第二天清早,在法师的主持下,我的爷爷奶奶出殡了。我像傻子一样,呆呆地跟在父母的后面。我知道了法师和盲五的险恶用心,我爷爷奶奶的魂魄被镇在了高凉岭的放生池内,永生不得投胎。可我无法言表,内心的愤怒迸出到脸上,就变了了涎着口水痴痴呆呆的模样。
  村道上站着一些村民,他们摇着头,对我一家悲惨的遭遇深感同情。
  在村外的山岭上,我看着他们把爷爷奶奶的棺村一起沉进了坑道里,然后填上泥土。
  一切尘埃落定。法师在我父母感激之下,摇着头摆着手,昂胸离去。
  我想,他心里一定在偷笑。


  话说盲五,他在我爷爷奶奶出殡前,就已经离去。他偷偷地窜上高凉岭,鬼鬼祟祟地摸到放生池旁。
  放生池不大,晃着绿油油的水光,深不见底。水面漂浮着一些垃圾,池中的石头上爬着几只小小的乌龟,水中游着几条小小的白云金丝。
  看样子池中的水很脏,但盲五知道这只是表象,这池深不见底,池中的水像油水一股泾渭分明地分着两层,上面一层是绿油油的脏水,但一米以下,却是清澈无比,无人知道这池有多深,池底有一眼圣泉,长年不绝地往外涌,但清澈的圣泉水绝不涌上池面,和上层的山水互不溝和,谁也不知道最泉水最终流向哪方。
  盲五知道这放生池内藏着一个大秘密。虽然已将大榭王的三分精元收纳在铜罐内,但必须要用圣泉水洗涤才能显现图纹。
  现在是清晨,山上还没有香客,守庙的庙祝还在做早课。盲五见四下无人,纵身一跃,像个山蛤蚧一样钻进水里。穿过表层那一米腥臭脏水,下面就是清澈见底的圣泉水了。
  圣泉清澈无比,能见度甚高,一些几十斤重的大鱼在深不见底的池中游来游去。盲五沿着池壁游,他知道铜罐一定是落在池边的石头缝里。
  他鼓着腮帮,凭着高超的水性在水中换了一口气,终于发现落在石头上的铜罐,他欣喜若狂,双腿急蹬了几下,快速地游近,抱起它就往上浮。他快憋不住了。
  盲五从池中爬了上来。瞅瞅四周,见无人,便蹦跳几下,像猴子一样,快速地钻进了树林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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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2-7 00:09:03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
能结实本地景点来写,好有亲切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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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2-7 09:51:01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
高凉岭原来真的有搭客佬的秘密的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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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2-7 10:04:28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
楼主,介绍个男朋友来,我一个人不敢去高凉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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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2-8 21:38:06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
小表妹 发表于 2018-2-7 10:04
楼主,介绍个男朋友来,我一个人不敢去高凉岭

我,得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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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2-8 21:44:23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
         第五章   秋林医院
  如果有茂名人跟你说,秋林风景怡人,有空带你去瞅瞅,千万不要以为他要带你去旅游,人家是在骂你神经病。因为茂名最出名的精神病医院就叫秋林医院,通常人们简称秋林。
  爷爷奶奶死后,我的躯壳就一直处于痴痴呆呆的状态,每天坐在院门外的石头上,流着口水嘻嘻地笑着,但我脑子清醒得很,心里把那些拿石子扔我的小孩的母亲强暴了数百次。
  我的父母整天以泪洗面。父亲后悔当天为什么不看紧我,让我跑出去,让大榭王的精元给伤了。
  大家都劝他送我去秋林,看还能不能治。父母无奈,只得如此。
  秋林医院的医生检查了我的身体,又给我出了一堆相当幼稚的IQ题,但我就是答不出来。医生在我的初步检测报告上写道:智商不高于四十五。
  这是对我极大的侮辱,我挥舞着手,抗议他们把我当傻子。医生招来护士,让她们把我绑上。我挣扎得厉害,护士为了制服我,捉着我的双手,整个身体都压了上来。她的身体散发着如兰的幽香,软绵绵的乳房压在我身上,顿时浑身酥软,哪里还能反抗?
  护士将我绑了起来,关进一个门窗都焊着不锈钢的病房。
  窗外的芒果树上鸟声啾啾,我坐在床上,心中很塞。爷爷奶奶最疼我,但他们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了,每当想到这里,我心里就恨得痒痒的。法师、盲五这两个混蛋,还抢了我家价值连城的铜罐。
  他们提到的胡将军宝藏是什么?线索为什么会在冼太的法器上?高凉岭上的冼太庙会有答案吗?
  高凉岭冼太庙我去过很多次,只是一间小庙而已,里面会藏有宝藏?胡将军又是谁?
  这些问题想到我脑子浑浑噩噩,以目前这样的状态,就算不把我关在精神病医院,也没法去查探究竟。我知道我的问题不在脑子上,而是在躯壳上。盲五这个混蛋,不知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。听说有些法术是有期限的,时间一到,就可恢复原貌,希望那混蛋不是对我下死手。
  我明白现在做什么都是徒劳,便安安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下来。双手被绑着躺得很不舒服,我对着门口破口大骂,骂盲五,骂我的父亲,骂绑我的医生和护士。可声音从丹田升至喉咙的时候,却变了形,到了口中就成了啊啊的怪叫声。
  我吓了一跳,怎么会这样?我连话也说不了吗?我尝试悠着点,平复心中的怒火。深呼吸着,心中喃喃道:这世界很美好,外面的阳光很明媚。
  半晌,心情平静了下来。我用平缓的口吻说道:“盲五是个混蛋,出去我要杀了你。”
  奇迹出现了,不再是啊啊的怪叫声,而是断断续续的:盲五——混蛋——出去我——要——了你。
  我大喜,又再试了几次,发觉说得越慢,句子越完整。我明白了,盲五的法术控制了我的身体的部分机能,口腔震鸣的功能被削弱,无法全部处理正常语速下的音阶。
  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。等盲五的法力消褪。
  我不再焦燥,说话、动作都极其缓慢,认真配合护士的工作,按时吃饭、食药。她们认为我没有了危险性,便将我放了,并转移到只在走廊门口处安装了铁门的普通病房。
  有几个护士很漂亮,丰乳、细腰、饱臀,甚是养眼。但她们整天和神经病打交道,脸色不好看,爱骂人。其中一个阿霞的,娇小玲珑,甚是可爱。每天趴在阳台上看她在院子走来走去,是我最爱的节目。
  平时会有病人的家属来医院探病。
  这天,阳光明媚,我的心情大好,看见阿霞和另一个护士站在大院里聊天,又趴在走廊上,对着她的美臀意淫。
  走廊尽尖的铁门咔啦一声被打开了,一个五十出头,身穿紫色唐装的理着平头的老头走了进来。他的步伐矫健,双肩平阔,有着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。
  有几个精神病人一见到他,立马围上去,呵呵地傻笑着拉扯着他的衣袖。平头老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饼干之类的零食分给他们,拿了饼干的病人欢天喜地,流着口涎用力地撕扯着包装袋,饼屑撒了一地。
  老人从我旁边经过,也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饼干递给我。我瞅了他一眼,无动于衷。
  老人有些讶异,问道:“你不要?”我的鼻孔缓慢地哼了一声,不睬他。我又不是真的神经病,哄小孩啊。
  阿霞此时正弯腰拾东西,衣服往上扯,红色的小内裤露了出来。我呲着牙,目露淫光。
  “去摸摸她,神经病又不用负责任。”忽然有人在我耳边道。我吓了一跳,转头一看,平头老头正趴在我身边。老头的脸,似笑非笑。
  “嗤,神经病。”我朝他一挥手,走开。
  老头突然伸出枯藤一般的爪子,捉着我的右手,向后一弯,一招大擒拿手,将我制服,握着我的手掌向内一扳。
  我痛得呲着牙,丝丝地倒吸着冷气。老头的大拇指压在我的脉博上,一脸疑惑。
  我呀呀地叫着,抬起脚往后踢。踢在老头的腿上,如铁桩一般。老头喝道:“想活命就别动。”
  我见无济于事,知道挣扎也是徒劳,只能踮着脚尽量配合他,以期减轻痛苦。
  老头给我把了半天脉,把我放了。我揉了揉疼痛的手腕,翻着白眼。
  老头又一把捏着我的双颊,我无力抗拒,嘴巴嘟着O状。老头说道:“说一句话来听听。”他的语调冰冷,不容反抗。我用尽丹田之力,骂道:“操你妈。”
  那三个字像驼重千斤的老马,缓缓而出。老头的脸色突变。
  我一看,暗暗叫苦,不知老头又要怎样折磨我。
  出乎我的意料,老头不仅没有生气,反而将我放了。我揉了揉生痛的双颊,不满地瞪着他。
  老头的脸色凝重,道:“你得罪了什么人?”
  我一惊,看来我有救了,遇到了高人。
  我连忙跪下来磕头,哀求道:“高人——救救我。”
  性命比尊严更现实。命都没的了,说什么都是假的。
  老头拉着脸,一言不发。我又磕了两个更响的头,说:“我不是——神经病,我——是被人——害的。”
  老头道:“我知道。”他说完掉头就向最后那间病房走去。我连忙跟了上去,问道:“你——知——道?”
  老头说:“你中了一种古老的巫术,叫半心疯,能锁住人的一部分生理机能,使之看起来像弱智一样,在一千五百多年前,南方的一个俚人部落里,有巫师懂这种巫术,专门用来施在相邻部落首领的身上,然后乘机侵占他们的地盘,后来冼太带兵征讨他们,把巫师杀了,从此那巫术便失传,想不到今天又出现了,你小子走运,捡了个一千多年的漏,买六合彩也没这么幸运啊。”
  我无心和老头开玩笑,听他的语气好像很严重,既然他知道半心疯,一定有解救的办法,只有他能救我了。
  我哀求他救我一命。老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,嘴角咧了咧,道:“别求我,我也不懂怎么救你。”
  老头走了最后一间病房。病房内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病人,口歪鼻斜,流着口水。他看见老头走进来,呵呵地叫道:“阿爸,阿爸。”
  那是他儿子?
  老头不顾我如何哀求,不瞅不睬。他坐在年轻人的床前,抚着他的额,目露哀慈之色。老头问道:“吃饭了吗?”
  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,歪着嘴角应道:“洗澡了,洗澡了。”
  忽然,我闻到了一股恶臭。老头拉开年轻人的裤子,只见里面有一坨黄色的粪便。我皱着眉捏着鼻子。
  老头面无表情,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。扔在床下的一个塑料盆子里,拿来纸巾,把他翻过来,小心翼翼地拭擦着他的屁股。
  我留意到,年轻人看上去虽然有二十多岁了,但他的阴部并不发育,小鸡鸡还像三岁小孩的,没有阴毛。
  老人熟练地为年轻人弄干净了身子,拿起床下的盆子走进厕所里。我连忙冲过去,将盆子夺了过来。我知道,该表现一下了。
  老人也不客气,连谢也不谢就走了出去。
  我捏着鼻子,将裤子放在水笼头下冲洗。那黄色的屎屑被冲得满地都是,我皱着眉头,踮着脚尖。冲完裤子上的屎,我又拿来洗衣粉,忍着恶心,把裤子给洗干净了。
  我将裤子晾好,将盆子还给老头。老头头也不回,随手放在床下,没有半丝谢意。
  老头将口袋里剩下的饼干全掏出来,放在床上。年轻人大喜,拿起撕开便咬。
  咔嚓咔嚓,饼干屑落满了床上。老头习已为常,面无表情。
  我问道:“你儿子——怎么会——这样?”
  老头的瞳仁一缩,眼里有无限苍凉,唉了一声,道:“学道之人,命硬如铁,泄露天机太多,孤苦穷困、寡鳏孀丧是常事,不是身残就是克妻克子,那个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  初中的时候,看过一本书,说法术高强的人常泄露天机,遭天谴,晚年会过得很凄惨。那些过得无比滋润的,都是神棍而已。看来这老头的确是个高人,高人行事,一般会异于常人,不能与常理待之。看来再苦苦哀求也不会打动他。
  老头无视身边的我,给儿子换了一身新衣服。我的心智不受影响,从老头怜爱的眼神中,我知道了切入点在哪,知道该怎么打动老头了。
  老头陪着他的白痴儿子玩了一会,便要离去。他儿子不舍,伸着手,流着口水叫:“阿爸,阿爸——”
  老头戚着眉头,拂袖而去。
  我算是看明白了,年轻人除了认得父亲外,什么都不懂了。

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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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2-10 00:05:04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
原来系林正英的徒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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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2-10 00:05:20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
     第六章  傻子死亡之迷
  老头每隔几天才来看一次他的儿子。
  他不再看到儿子的裤裆有屎,反而容光焕发。当然,这是我的功劳。他儿子傻到连屎也不会拉,医院那么大,医护人员又少,不可能照顾得多周到。但也没办法,他又不能整天在医院里照顾他。我知道儿子是他的痛点,我每天忍着恶臭,给他儿子换裤梳洗。
  老头每次看到儿子干净整齐,不吭一言。我也不再求他,我知道他会感动的。
  我就像他请的一个护工,每天定时给傻子换裤子。傻子的屎又稀又黏,每次洗他裤子的时候,我就想把他狂揍一顿。
  原本照顾傻子的任务是阿霞做的,由于她换洗不及时,傻子常常将大便涂得满屋子都是。她每天都对着傻子破口大骂。
  自从我开始定时给傻子换洗后,她轻松了很多,我以为,她会感激我,对我好一点。可是,这娘们根本不当一回事。每次她送药给傻子,看到我的时候,都会轻蔑地骂一句傻逼,然后不屑地摇摇头。在她看来,有床上不好好地躺,偏要犯贱,神经病就是神经病。
  没错,在他们眼里,我是神经病,有异于常人的喜好。这个臭婆娘,哪知道我的良苦用心。
  阿霞不屑眼神中流露出的优越感,让我不爽。老头说过,摸了她,我也不用负责任,谁叫我是个神经病呢。
  想至此,我心旌大动。阿霞骄傲的奶子,让我血脉喷张,她整理桌子时撅起的小屁股,让我垂涎欲滴。
  我得教训教训这个臭婆娘。
  这天,她来给傻子喂药。傻子躺在床上,阿霞弯着腰,我的两眼发光,冲上前去,一把捏着她的腰。阿霞大惊,连忙挣扎,我的双手顺势往上一捋,捏着她的两只小兔子,用力揉搓着。
  阿霞连忙将我推开,一耳光打过来。我早有准备,轻轻躲过,十指虚张,又将扑过去。
  阿霞惊呼着,双手护胸,连忙夺门而逃,与进来探病的老头撞了个满怀。
  阿霞哭着冲了下楼。老头一怔,旋即明白了什么。他一脸坏笑,指着我道:“我说说而已,你小子来真的。”他竖起了大拇指。
  我嘿嘿地笑着。
  老头收拾好撒在地上的药,喂他儿子吃下。
  我坐在他们身边。老头瞥了我一眼,问道:“爽吧!”我咧嘴一笑,这老头恁不正经,但我还是点了点头,既教训了阿霞,自己又爽了一把。其实当个神经病挺好的。
  老头和他儿子逗玩起来,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们,心里恨恨的。该死的老头,我天天给他儿子换屎洗漱,他还当理所当然了,难道要我照顾他儿子一辈子才肯帮我?
  我正苦恼着,老头看透我心中所想,道:“这两天你寸步也不要离开他,过了这两天,他没事,我就想办法帮你。”
  我大喜,连忙点头。
  老头又陪了一会他儿子,临走时神情肃穆地对我说:“记住我的话,不要离开我儿子半步。”
  老头的话像一块石头,压在我的心上。我看着傻呼呼的傻子,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:再坚持两天——
  阿霞被我非礼过后,哭着冲进院长的办公室。院长听她泣诉完,大怒,带了几个壮汉冲上楼,把我捉着,穿上了约束服。然后扔进一个黑屋子里。
  我大惊,老头吩咐我这两天寸步不能离开傻子,这可怎么办,遇到一个能解我身上半心疯巫术的高手,比中彩票的机率还低,如果傻子出了什么问题,那我这辈子就完了。
  我冲着铁门上那个小小窗口喊:“我——错了,放——我出——去——”
  我的声音,慢吞吞地穿过铁门,像把刷子,刷在走廊里。旁边房间的一些病人,跟着起哄,噢噢地叫着。
  叫了半天,没人理会。我的双手被绑,无法动弹,只得用头去撞铁门。铁门呯呯作响,半晌功夫,我便眼冒金星。
  我累了,倒在门口,靠着铁门。我知道再闹也是徒劳无功。
  想着傻子,我心中如焚。听老头口气,他肯定是算到了什么?怎么办?我开始恨自己,偏偏选这个时候耍流氓——
  窗口外的光线暗了又亮,亮了又暗,我竟然被关了两天。这两天来,没人理我,也没给我送饭。我饿得头晕眼花,瘫倒在地上,天旋地转。
  窗口外的光线也有气无力,我无法分辨是上午还是下午。我的心中隐隐不安,比起饿肚子,性命更为重要,我惦记着傻子,心里暗暗祷告:千万不能有事,我的命跟他的命像一条绳上的蚱蜢。
  天渐渐黑了,直至下半夜,我依然没有一点睡意。
  忽然感觉暗角里有一双眼睛,忧怨地盯着我。这房里只有我一个人,这双眼睛让我心中发怵。我有气无力抬起头,借着铁门窗口透进来的昏暗光线,惶恐地扫视着每一寸角落。
  然而,黑暗中连粒蚊子也没有。我舒了一口气,但一转身,被盯的感觉又出现了,而且这次更真实,就像有个人站在我的背后,紧紧地贴着我。
  我心中一怵,双腿开始打颤,自从看了爷爷奶奶死后发生的一切,我就知道这世上存在很多没法理解的东西。
  我壮着胆子喊:“谁?你是谁?”
  我猛地一转身,什么也没有。
  我又喊道:“你是鬼是妖?我们无仇无怨,为什么盯着我。”
  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。我心中的恐惧与之俱增。我用头撞着铁门,大叫:“开门,快开门。”
  饿了两天的我有气无力,撞了几下,便像外强中干的早泄者,软了下来。
  我闭上双眼,尽量不去想那对来历不明眼睛,口中念念有词,诱导自己去想阿霞这臭婆娘的奶子和屁股。
  惊惶中,我竟然渐渐地昏睡过去。
  当我醒来的时候,已经被放了出来,躺在病床上。傻子的父亲眼光像两把剑,直插在我身上。
  我慌忙从床上跳下来,道:“你儿子呢?他没事吧。”
  老头揪着我的衣领,怒道:“我叫你寸步不能离开我儿子——”
  我低下头,不敢吭声,虽然我身不由己,但此刻怎么解释都是错的。
  老头的目光一软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道:“天意,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开玩笑叫你耍流氓,就不会发生此事,老夫应有此劫啊!”
  我不明白老头说什么,不解地看着他。
  老头的眼中暗含泪花,哽咽着道:“我儿子死了——”
  我一愕,惊叫道:“死了?怎么死的?”
  老头道:“天意,不说了。”
  我疑惑地问:“你知道他这两天会死?那你为什么不来守着他,而叫我呢?”
  老头眯着眼,掩饰心中的痛苦。他低着头沉默了半晌,才说道:“修道之人命硬,难得善终,我命宫克妻克子,如果我守着他,会死得更快。看你是富贵之人,以为可以粘福护荫,天意难敌,千算万算,竟然是我害死了他。”
  听其之言,我竟然命中富贵?看来我不会死了。
  原来,今天早上,傻子被发现死在院子里。走廊的铁门完好无缺,谁也不知道傻子是怎么走出来的。傻子的尸体是站着的,双脚一前一后,呈弓字步,头颅呈四十五度角上仰,右手摊开上扬,脸带微笑,非常安谧,像他面前上方,有个让他景仰的东西出现。
  傻子尸体的姿势十分诡谲,把整个医院的人都吓坏了。他们连忙通知老头。老头来到,潸然泪下,揪着院长的衣领质问我在哪里?
  这时,院方的人才想起有个流氓被关在黑屋子里。连忙打开铁门,将我抬了出来。
  老头问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?院长说我耍流氓,有危险倾向,必须隔离。
  老头捶胸顿足,懊恼不已。
  此时傻子的尸体就放在他的病床上,等待殡仪馆的黑厢车到来。
  老头问我:“你被关在黑屋里,有察觉到什么异象吗?”我想了想,道:“下半夜的时候,我感觉到有一双眼晴在背后盯着我,很恐怖。”
  老头眼中精光一闪:“眼睛?什么样的眼睛?”
  我说道:“不知道,依稀感觉到很忧怨。”
  老头颔了颔首,若有所思。
  我和老头来到他儿子生前住的病房。傻子上扬的右手被拗了下来,像断了的树枝,平摊在床上。头也被扶正,双颊带着微笑,看来死时没什么痛苦。
  傻子的眼皮已经合上,但我却感觉到有股凌厉的光茫射了出来。房内的温度突然一降,我打着颤,浑身起了鸡皮疙瘩。再看老头,却毫无异象。我讶异地问:“你有没——有觉得——冷?”老头横了我一眼,不说话,眼神木然,面无表情。
  我走出房门,外面阳光明媚,顿时暧和不少。
  殡仪馆的人来了,他们把傻子的尸体抬上车。老头神情悲戚地爬上了后座。
  我连忙扒在窗前问:“那我怎么办?”老头一言不发地摇上了车窗。
  司机发动车子,开出了医院。远去的汽车揪着我的心。我的希望破灭了。跪在地上,痛苦地啊啊大叫。老头说我有富贵之命,现在命也不保了,如何富贵?
  老头也有看走眼的时候。
  院子内有放风的病人,他们不懂发生何事,呵呵地笑着。
  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病人,披头散发,她侧着头看住我,指着我的身后说:“他还没有走,在你后面。”
  我吓了一跳,连忙回头一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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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8-2-10 21:49:39 | 显示全部楼层 IP:
           第七章   阴阳眼
  我的身后不远是一堵墙,白得瘆人。地上落了少许树叶,阳光从树冠上渗下来,斑斑驳驳。
  那个女病人撩了一下额前的乱发。五官清秀长得还挺漂亮的。
  女病人见我不信,指着我后面说:“他就在那里,我不骗你,在你后面半米的地方。”为了增加可信度,她补充道:“我不是精神病人,只是他们不相信我,我能看见那些东西,他们说我胡言乱语,以为我神经了。”
  我轻轻一笑,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有精神病,包括我。现在阳光猛烈,哪会有鬼怪东西敢出现?
  我看见阿霞的身影在走廊一飘而过,我心里恨透了她,如果不是她叫人把我关禁闭,又怎么会看不住傻子?我只是摸了一下她的奶子,她却把我的生命撸掉。
  我心里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,哪怕被打死,也要找机会把她给强奸了。
  女病人见我要走了,在我背后说道:“你身上有种东西,可以救他的,但你却没有救到,他心里恨你。”
  女病人见我越走越远,叫道:“他生前的肉体是傻的,死后的灵魂就不会傻了。”
  我一怔,他说的是傻子?我回过头来,只见女病人面露惶恐,向后倒退了两步,似被什么东西威肋着。
  女病人转身拨腿就走,还不时回头,像怕被什么东西追赶。
  女病人的身影消失在龙眼树下。放风的病人也被陆续赶了回房,院子内空荡荡的。我抬头看看太阳,猛烈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,出现了短时的盲视,眼前一片漆黑。
  我低下头,使劲地皱着眼睛晃了晃。在眼皮的一张一合间,在女病人指的方向,我仿佛看见了傻子,他的眼神忧怨,盯着我。
  我吓了一跳,连忙睁了眼。院子里静悄悄的,什么也没有。我抚了抚呯呯地狂跳的胸口,嘘了一口气,看来是我的心理作用,出现幻觉了。
  我回到病房。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一个病人,空荡荡的,有点虚,让人不安。
  我在床上躺下。心里想着那女病的话,她怎么能看见傻子,难道她有阴阳眼?假设傻子的鬼魂没有走,他缠着我干什么?没守住他,又不是我想的,用高州的讲法就是,救是人情,不救也不输道理,他父亲不也对我见死不救吗?按理,不应找我报仇啊,他的死姿这么诡谲,临死前看到了什么?怎么走出这铁门的?难道有人开门弄他出去后再锁上?
  这一串问题像一个个锤子砸在心上。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孩子,不骗神不惹鬼,怎么会惹上这么多东西?
  房门没有关上,一阵风吹进来,让我觉得有少许寒意,眼皮竟渐渐沉重。
  迷糊中,我看见傻子站在床前,他的嘴不歪了,脸也不斜了,跟正常人一样。他的双眼透着忧怨。我吓了一跳,这眼神很熟悉。
  啊,黑屋中背后那恐怖的眼睛!
  这么说,在昨晚下半夜,傻子就已经死掉了,他的魂魄去黑屋找过我?我强忍惊慌,问道:“你想怎么样?”
  在梦中,我的说话是正常语速。
  傻子道:“用你身上的那道气帮我。”
  我疑惑地问:“什么气?”
  傻子说:“你身上有大榭王的冥幽之气,他能洗掉我父亲带给我的孤煞罡晕。”
  孤煞罡晕?什么东西?越来越玄了。
  傻子见我不解,道:“修道之人泄露天机太多,甚至逆天而行,不得善终,随着父亲的道行越深,他身上凝聚的孤煞罡晕就会越来越影响身边人,克妻克儿,所以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,而我也因为缺痒而脑残,虽然我死了,身体回复了正常,但留下来罡晕仍然会影响我投胎,我看你身上有冥幽之气,定能为我父子二人化解劫难。”
  我看傻子变鬼了也是个傻鬼,我身上哪有什么冥幽之气?
  门外一阵吵闹,将我惊醒,额上全是汗。看来傻子的魂魄还真要缠上我了。
  如果真的是傻子报梦,那么他的父亲也必定能看出我身上所谓的冥幽罡晕,为了傻子的投胎,他肯定还会回来找我。看来我还是有救的。但这梦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。
  我想到了那个女病人,她的眼睛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,找她或许能帮上我的忙。
  病院为防医人乱走或跳楼,每一层都安装防盗网和铁门,平时关在里面,就像关在分为数小格的铁笼子里。男病人和女病人住在两幢不同的楼,不能互相走动,每天只有午饭后将他们放出院子里散散步,晒晒太阳。
  要找她,只能在明天放风的那一个小时了。
  爷爷奶奶的魂魄没救出来,却又陷进了新的漩涡里。我怎么那么倒霉啊。
  我问自己,钟一棍啊钟一棍,你出生的时候,是不是掉进了狗屎堆里?
  翌日,阿霞推着车子来送饭,餐车上放了一条大棒。这是她被我非礼后用来防身的武器。她没有给我好脸色,像喂狗一样,在房门就将饭盒扔了进来,饭菜全洒在地上。她还挥起大棒,咯咯地叫唤着,像唤着一条狗。
  我不与她计较,主要是她手还有棒,要不看我不把她拉进来强奸。
  我用手将地上的饭菜拢在一起,然后拨进饭盒里,没有筷子,我就用手抓着吃,反正在别人眼里,我只是个精神病人。
  阿霞派完饭就走了,没锁走廊上的铁门。我们吃完饭就可以下楼了。
  在一颗龙眼树后,我看到了那披头散发的女病人。
  我走了过去,在她身边坐了下来。说道:“我也——不是——精神病人,你——信吗?”
  女病人愕然地看着我。我又道:“我是——给人下——了巫术。”
  女病人疑惑地看着我:“巫术?”我见她不信,道:“你不——是一样——能看见那——些东西吗?”
  女病人想想也是,就点了点头,问:“你找我干什么?”我说道:“帮我——找傻子——的魂魄——出来,我有——事要——问他。”
  女病人道:“昨天他才让我不要多管闲事,你让我去送死?”
  我说:“我这——次是要——帮他,他不——会怪你的。”
  女病人不吱声,看来是不情愿。她的面容很憔悴,眼窝深陷,大大的黑眼圈下,眼袋肿涨。我猜她是为阴阳眼所累,整天看见不干净的东西,她不崩溃已算了不起了。
  我说:“傻子——的父亲——是个有道——行的人,他——能帮——你把阴阳——眼封了。”
  女病人一听,面露喜色,道:“真的?真的不用天天都见鬼?”
  看来的我猜测没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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